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一旦放任顾经年失控,不知他要杀多少人。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什么……是什么人,我并非是来杀你……我们先关上门,若让旁人见到,你的秘密就守不住了。”
顾经年往门外看了一眼,院子里依然安静,可见裴念确非想杀他,目的还是试探。
他这才拾起地上的剑与匕首站起身,关上屋门。
裴念从怀里掏出伤药,艰难地洒在脖颈上,扯下衣襟给自己包扎。
做完这一切,她仰面躺着,缓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
“你是虺蛭吗?”
“不是。”
“那是你饲养的虺蛭?是你做的局?”
“不是。”
“但你和虺蛭一样能死而复生。”
“不一样。”
裴念知道不一样,至少顾经年是有理智、能沟通的存在。正是因此,她才屏退旁人,独自确认。
接着,她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所以你们都是异类,顾将军培养了你,也培养了虺蛭?”
“他没有培养我。”顾经年道,“我生来如此。”
“你是异人?”裴念讶然,“何族?”
“我也一直在查。”顾经年依然是想问就问,“昭文馆有十卷《风物志》,你能否拿给我?”
裴念一愣,道:“那是宫中书阁,唯大学士可借阅,我想想办法吧。”
她竟还是答应他了。
顾经年点点头,坐回榻上,道:“虺蛭与我无关,与家父也无关。”
“若有旁人知晓,必不信,但我信你。”
裴念很清楚,旁人若发现顾经年的秘密,绝不会管顾经年与虺蛭的不同,只会将他当成治罪顾北溟的证据。
她此前并不了解虺蛭,直到今日又死了七个属下,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