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用力一捉顾经年的胳膊,向后退了两步。
“你醒了?”顾经年问道:“你是雍军?被俘虏来的?”
彪形大汉不说话,只有肚子里还在发出低沉而刺耳的嘶吼,声音越来越强,越来越让人毛骨悚然。
他盯着眼前的两人,缓缓起身,像是要贴上来咬他们。
沈灵舒觉得眼前这人很可怕,拉着顾经年想要离开。
彪形大汉站起身,蹒跚地跟上。
他歪着脖子,面无表情,肢体僵硬,走路时摇摇晃晃,样子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终于,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仿佛是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唯有嘶吼声不断在他的肚子里响起。
那肚皮下的蠕动越来越剧烈,像是有野兽在他肚子里挣脱着要出来。
一股浓烈而奇异的恶臭从他口中散播而出。
沈灵舒顿觉恶心。
“我……我有些头晕。”
顾经年亦感到危险,搂着沈灵舒快步出了厨房。
院内,阿沅跑去追猎犬没追到又跑回来,委屈巴巴地道:“姑娘,狗丢了……嗝,你放开我家姑娘!”
她揉了揉眼,视线中,只见顾经年把沈灵舒抱在怀里,登时大急。
“登徒子,你做什么?”
“扶着。”
顾经年正要把沈灵舒交到阿沅手中,下一刻,院中再次传来了喝叱声。
“都别动!”
“京府办案,所有人一律不许动!”
八个差役提刀而入,身上穿的是汋阳府衙的皂服,个个都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
“京府捉拿贼人,你等报上名来……你给我站住!”
“叫你站住,再敢走一步,以拒捕论!”
“拿下!”
这一个瞬间。
刀光扬起,差役们大喝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