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少钱啊?”任元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钱山。
“这都是令祖令父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胡账房跟他交账道:“这库里一共是四万贯,庄主可以随意调用。另外一个库里还有六万贯,但那是族里的公库,由京城本家调配。”
说着又压低声音道:“至于金银细软,都是老庄主亲管,小的就不得而知了。”
“好家伙……”任元吐出长长一口浊气,终于对‘贫富悬殊’这个词有了最真切的感受。
然后他吩咐道:“先运一百万钱去兑付给百姓。”
“庄主,真要给那些草……百姓啊?”胡账房肉疼道。
“本少爷言出必践,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任元瞥他一眼,吓得胡账房一个激灵。
他赶紧吆喝道:“快快,点出一千贯,运到社庙去兑付!”
“庄上的粮食呢?”任元又问道。
“一共四个库,每库三到五万石。但同样,只有丁字库可以随意调用,另外三个库是公中的。”胡账房赶忙答道。
“咱们乡南一共交多少秋税?”
“大概一万石左右吧。”胡账房答道:“再加上耗羡,就是两万石。”
“这样啊。”任元点点头道:“照着这个数备好,今年乡南的赋税我们庄上出了。”
“啊这,唉……”胡账房好容易才忍下劝说。
庄上众人也是一片无语,心说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啊。
却听任元又吩咐道:“大伙也都辛苦了,今天忙完了,庄上每人再发一贯钱。管事的加倍。”
“哎,好嘞!”胡账房等人登时笑逐颜开,屁颠儿屁颠儿地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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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元回到内院时,下人已经按照他吩咐,把谢家四口的尸首抬到前院的灵堂中了。
花狸猫带着他,来到已成废墟的正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