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聪明个屁!”任元却骂骂咧咧起来:“早告诉我,我就不会逃了,也不至于被关在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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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任元再次进入梦境。
这回他不再开锁了,而是在青石凿成的石槽上,反复打磨自己的羊角。
等到最后一夜,‘大舅’、‘二舅’如期而至,将大黑羊牵出栏,带到了正房中,牢牢绑在案台上。
然后,二舅按住他的头,大舅开始剥皮。还是那套流程,没有一丝丝的改变。
任元却头一次聚精会神的去感觉,那尖刀在自己脊柱上的划动。这无疑会更清晰的感受到痛苦,但过去多少次的经验告诉他,当刀划过自己的胸椎后,他便可以喊出人声来。
但当刀划到腰椎时,他便会因为无法承受的剧痛昏过去,继而退出梦境。所以想要有所行动,就必须抓住刀过胸椎,未及腰椎的这段短暂空档!
可是‘二舅’攥着他的双角,死死压住他的脖子,让他抬不起头来。
任元只能咬牙发狠,猛地一拧腰!
‘大舅’嘶的一声,顺着脊柱一路下滑的尖刀便跟着一偏,将任元的后背割出一道深深地大口子,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二舅’闻声回头,正好被任元的血喷了一脸。
他下意识的抬手抹脸,便不由自主放松了对任元的控制。
任元等的就是这一刻!便运起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抬头,锋利的羊角便插入了‘二舅’的肋下!
‘二舅’惨叫着放开它,双手捂住自己的肋骨,鲜血却从指缝汩汩流出,怎么也按不住。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不过眨眼的功夫,案台上、地上、人身上,便到处都是血!
‘大舅’正手忙脚乱的给‘二舅’止血,却听到身后响起非人的低吼声……
两人回头一看,老夫人竟然在这个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