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株死树就像是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大邪怪。
老汉带着他们绕过死樟树不远,就用烟袋锅一指:“就那儿了。”
焦二伯家就两间破茅草屋,里面黑黢黢的点不起油灯。
“谢谢叔。”
老汉摆摆手,叼着烟袋锅吧嗒吧嗒的走了。
许源上前敲门,喊了声:“焦二伯。”
里面应道:“谁啊?”
“我是前几天来的张三郎介绍的,进山收货想在您这儿住一晚,我给钱。”
一阵脚步声到了门后,然后房门打开,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上下扫量了许源一番:“一晚十五个大钱。”
许源先把钱掏出来:“我知道规矩,先给钱。”
焦二伯收了钱,敞着门让许源自己进来,他转身回床上把自己的衣服卷在手里:“你住这,我去儿子那屋挤一挤。”
焦二伯左右都有邻居,吴海山使了个眼色,几人便各自敲门,问价准备住下来。
左边的人家开门来,这家只有一对母女,母亲来开门,生着一张倒三角脸,两眼的位置偏上,身材又细又长,看上去像是一只螳螂。
“五十两。”
“什么?!”武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母亲伸手就要关门,武修急忙拦住:“人家十五个大钱,你要五十两银子?”
“我们家就这个价。”母亲十分固执。
武修压着火气:“你这是不讲道理啊,这样吧,我给你一百钱,比你隔壁高得多。”
母亲眼珠转动打量武修:“你真要讲价?”
我不讲价就是傻子!武修心道。
“那好吧,一百钱也行,进来吧。”母亲忽然热情起来。
武修暗道一声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还以为我是肥羊呢。
另外两人住在右边隔壁,一人胳膊断了,两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