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爷二十六年,为了维持薛府体面,为了老爷的官声,为了大夫人这个不值钱的虚名,含辛忍辱,战战兢兢,过了二十六年委曲求全的日子。”
傅氏唇角露出一丝冷冷的笑。
“老爷可还记得,当年娶我,是如何在我爹娘面前说的话?你说,你高攀侯府,定会善待于我,绝不让我受半分委屈。这些年,你一个一个往后宅里领人,你对得起我,对得起你那些烂舌头的誓言吗?”
此言一出,一室寂静。
包括薛绥和那个抹眼泪的薛月盈。
傅氏素来以高门嫡女名门主母自居,何时这么不顾体面地顶撞过丈夫?
看来是当真豁出去了。
薛庆治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慢慢的,那股气焰散开了。
“来人!把四姑娘送回琉璃阁,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来。”
薛月盈软倒在青砖石上,泪流满面。
“我想我阿娘了……父亲,我想我阿娘了呀……”
每次说到她的生母,薛庆治就会心软。
可这次,薛庆治没有回头,任由薛月盈用力拉拽他的袍角求情,仍然一动不动,双眼冷冰冰地盯着傅氏。
“还有你这毒妇……”
他停顿,千回百转地深思熟虑,才冷冷阖眼。
“我不会休你。从今往后,也不会再踏足清澜院一步。你我夫妻,从此缘尽。”
薛庆治说罢拂袖而去。
薛月盈哭得梨花带雨,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悲泣出门。
薛绥看一眼她委屈幽怨的模样,微微一笑,对着冷冰冰的傅氏,缓缓福身。
“大夫人,更深露重,早些歇着。告辞!”
“薛六。”傅氏看着眼前身形单薄的女子,“是我小瞧了你。”
薛绥莞尔一笑,走到门口,又招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