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令弟可曾与人结怨?”
薛庆治思忖一下,摇头道:“老三随性惯了,行事偶不着调,但脾气却是极好的。跟谁说话都一脸和气,又酷爱……唉,仗义疏财,狐朋狗友不少,从来不结梁子。”
李桓再次点头,抬袖示意他往里走。
京兆府尹是一个小老头,姓殷,早已迎出来,将二人请进去。
尸体就在衙门的停尸房里。
里头密密麻麻存放几具,气味很是难闻,令人窒息。薛庆修很好认,尽管衣裳破损了,那衣料那鞋子,一眼就看得出来。
薛庆治撩开盖尸的白布看一眼,脸肿得变了模样,但依稀可见有几分相似,他便掩着鼻子退开。
“老三啊……”
他流眼泪,薛庆修的长随也跟着痛哭流涕。
“小的原想拉住三老爷,不让他上飞桥,三老爷偏是不让小的跟,哪晓得会遇上凶徒……”
主仆俩又说一阵薛庆修死前的事情,那长随便被人带下去画押录证供了。
薛庆治被人请入正厅,李桓端坐着正与殷大人说话,翻阅现场勘察的案牍。
他上前行了礼,李桓淡淡应了声。
气氛凝重,薛庆治看着他脸色入座。侍从上茶,他也没敢喝,小心问殷大这:“说是抓到一个凶徒,可有审出什么?”
殷大人摇摇头,“衙差到时围了邛楼,那凶徒眼看逃跑不能,便畏罪自尽了。这人王捕头倒认识,常在京兆一带小偷小摸,抓过两回,老实了一阵,没想到竟敢拿钱害命……”
他说罢看着薛庆治,略有迟疑。
薛庆治让他瞧得头皮发麻,“府尹大人有话,但说无妨。”
殷大人拱了拱手,道:“薛尚书,凶徒身上搜出一个荷包,荷包里除了二十两银钱,还叠着薛三老爷的小像,你看眼熟不眼熟……”
他示意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