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给那薛六看的。你且宽心,只要你替母亲分忧,母亲便是舍了体己钱,也得让你体面出嫁。”
薛月盈头皮发麻,怀里揣着薛六那个荷包,就像揣了个烫手山芋。
莫不是大夫人嫌弃她行事拖沓,没有整治薛六,这才故意刁难逼她?
可那夜的计划失手,一时半会,她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治她。
“女儿定会想法子为母亲分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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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月盈回到琉璃阁便大哭了一场。
她将手边顺手的瓷器物什,都砸了个遍。
清竹和清红两个大丫头不敢近前,一个陪着垂泪,一个噤若寒蝉。
等主子宣泄够了,方才让粗使丫头入内清扫。
一个平素闷声不响的小丫头走近,大着胆子朝薛月盈福了福身。
“四姑娘莫要再哭了,府里人人皆知,除了大姑娘,就数四姑娘嫁得好。四姑娘日后要做侯夫人的,尊贵着呢。”
薛府的下人,除了家生子,便是找人伢子买来的,薛月盈平日除了对屋里的几个丫头亲厚一些,下等丫头和外院粗使,从来不多看一眼。
这丫头却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你说得对,我是正妻,她是妾,只是妾。”
那丫头听她咬牙切齿,又道:“姑娘这般想便对了。端王殿下权势再大,也不会护着一个小妾呀。可顾郎君不同,他可是掌着户部司的金库呢。几箱嫁妆算什么?四姑娘有顾郎君疼爱,要什么不能有?”
薛月盈看她上下嘴皮子磨,觉得有些眼生。
“你叫什么名字?”
“回四姑娘,婢子来琉璃阁不久,名唤巧儿。”
薛月盈回头看清竹,“以后让巧儿到我房里侍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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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介是三天后才来找薛月盈的。
那天他答应了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