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地摇头。
短短几天,她已是二度挨打。
她委屈得抽泣,难以抑制,“女儿自小在母亲跟前养大,什么样的性子母亲最是明白。不敢隐瞒母亲,女儿确有吩咐留门,然那信是写给顾郎的……并非祸害大姐姐,更不是为我自己,我是想为母亲分忧啊。”
傅氏冷笑,嘴巴都快气歪了,“为我分忧?莫要以为,我不晓得你心里那点小算盘。你以为坏了大姑娘的体面,老爷就最疼爱你了?简直是痴心妄想,庶出之女,一辈子上不得台面!”
“母亲——”薛月盈眼眶中蓄满了泪水。
在傅氏一句比一句尖刻的斥责里,她强忍悲愤,咬牙道:“盈儿以为,此事必定是六妹妹所为……”
刘嬷嬷那天挨了薛六的打,对她的痛恨,远胜于薛月盈。
闻声,她跟着挑拨,“四姑娘素日最是孝顺大夫人,想是不会有此等祸心……”
薛月盈连连点头,“为了不让母亲劳心,不让大姐姐受骗,盈儿不惜将心爱的顾郎亲手推了出来,甚至甘愿与六妹妹共事一夫,又怎会害大姐姐?母亲若不信,可唤来顾郎,当面对质。”
她眼下也不知顾介为何没有赴约,但心中笃定,此事与薛六有关。
大夫人看她说得斩钉截铁,肚子里乱蹿的火,渐渐平息。
但思忖片刻,仍是觉得难以置信。
“薛六?我谅她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更无这般本事。”
刘嬷嬷提醒她:“六姑娘离府十年,又在旧陵沼混迹,结识不少三教九流,有的是肚皮官司……大夫人,此事还真说不准呢?”
傅氏摇头,“不可能。她若要毁掉大姐儿,昨夜又为何现身碧桐院,在大姐儿房中?”
刘嬷嬷和薛月盈也想不通。
但想不通的事情,全赖薛六便是。
谁让她是七煞灾星,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