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薛月沉对他的情分,甚至没有怀疑过有人使坏。
小昭给薛绥铺床的时候,悄声笑,“还是姑娘技高一筹。”
薛绥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这才哪到哪。”
小昭道:“姑娘何不趁机将那些跳梁小丑,一并宰了,省得麻烦。”
她眼里似有火焰闪烁。
如意端来铜盆,为薛绥净手,笑吟吟道:“姑娘这手,白皙柔嫩,漂亮着呢,干净着呢,万不可脏了。”
薛绥闻言,望着小昭一笑。
“手不能脏,这是正理。”
小昭哦声,撅嘴嘟囔:“如此便宜他们,太不解气。”
薛绥见她满心想着杀杀杀,不禁莞尔,“好戏才将开始,急什么?”
大夫人此番受挫,不会善罢甘休。
薛四姑娘,少不得要受些活罪了。
-
傅氏半夜送走了傅景晖,没有惊动外人。
可次日事情就在薛府里传开了,添油加醋,不像个样子,只是府里人都被捂了嘴,不敢大着嘴巴往外说。
薛月沉强自镇定,心中却如油煎。
回娘家本为躲两日清闲,谁料惹来一身的腥臊。
薛月沉有苦说不出来,除了薛绥,对其他人都不给好脸。
大清早,眼眶淤青地起床,早膳都不用,便带着丫头仆妇摆驾回府。
薛家一大家子齐齐到府门送行。
春寒未散,冷风肆意地割扯着面庞,寒意往骨子里钻。
傅氏心中酸楚,几次想解释什么,都被薛月沉堵了回去。
“父亲、母亲,还望保重身子。”
傅氏握住她的手,“大姐儿,阿娘最是心疼你,断不会害你……你千万珍重自身,有什么事,遣人来说一声,有阿娘做主。”
薛月沉低低应了一声:“女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