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庆治虽是不喜,却也不信傅氏会做这种糊涂事,冷哼一声便道:“你的好侄子!要是坏了王妃的名声,我绝不轻饶。”
傅氏自觉理亏,软声道:“我是大姐儿的亲娘,怎会害她?定是哪个天杀的暗中捣鬼……”
又道:“今晚来的都是府里人,回头招呼下去,都管好嘴,料想不会外传。若有人问起,便说景晖黄昏时分来的,夜间多饮了几杯,走错了路。”
薛庆治听得头痛,不耐烦道:“这种说辞,谁人肯信?我看便是你这侄子心怀不轨……”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薛月沉,轻轻哼声。
“从今往后,不许他再踏入薛府半步!”
“你!”傅氏袖子一甩,也动了气,“老爷是要断了这门亲戚,跟永定侯府交恶吗?”
念及朝堂局势,薛庆治脸色稍稍好转。
“罢了。你看着办,若有半句诋毁之言传出,我跟这孽障没完。”
薛庆治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傅氏气得胸脯起伏,刘嬷嬷忙上前搀扶,与她耳语两句。
傅氏脸色一变,恶狠狠剜一眼站在旁侧的薛月盈,又森然问傅景晖:“你再说一遍,你是从哪里入府的?”
傅景晖道:“马厩旁的后角门……”
“当真有信?”
傅景晖很是冤枉,“姑母,千真万确。”
他又回头去看薛月沉:“表妹,我实是冤枉……”
薛月沉冷冷道:“你合该称我一声端王妃,方才妥当。”
傅景晖脸色涨红,少年时青梅竹马的表妹,此刻已是身份悬殊。他赧然不已,慢慢低头,“端王妃。”
薛月沉站在台阶上看他。
思忖当年是如何看上这么一个人,还差点与他成亲的?
她生性高傲,不肖再说一个字,转身入内,这才拉着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