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亲近亲近。”
站这么久,终于请她坐了。
薛绥应声一笑,越过薛月盈,坐到薛月沉的身侧。
木几上放着几本线装书简,是薛月沉拿回来给府里几位公子的。
薛绥无意识地瞄一眼,薛月沉便察觉到了。
她问:“六妹妹识得字?”
薛绥道:“略微识得几个。”
薛月沉笑道:“那正巧了。适才我正和母亲说,你年岁大了,理应有个正经名字。你来瞧瞧,可有中意的字样?”
薛绥:“多谢王妃,我有名字。”
说着伸出指尖蘸了茶水,写出一字。
“绥……”
薛月沉眉头微微一蹙,又温声笑开。
“好名字。绥即是安,近绥者得平安。”
正合她意,为她挡灾保平安。
薛绥看穿她的心思,“我小字平安。”
薛月沉展颜,笑得明艳大方,在众目睽睽下掏出一份契书,平铺在桌上。
“来瞧瞧,你可识得?”
契书上写着:“置平康坊内西三街甲字八号旺铺一间,计一千五百贯,钱货两讫。”
薛绥垂目,“识得钱数。这是买卖契。”
薛月沉眼角含笑,将契书推到她的面前。
“这是长姐的一点心意,就当补贴你的嫁妆。”
傅氏一惊,压不住眼底的郁气。
一个舞姬之女做端王妾室,已是抬举她了,有什么可委屈的,还补贴嫁妆?傅氏气得不轻,怀疑大女儿的脑子坏了。
屋里几个姑娘神色也是不悦。
大姐姐给她们的礼物,都是一些女儿家的东西。
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固然精贵,哪有旺铺值钱?
众姐妹心底不服。
九姑娘噘起嘴便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