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住生的机会仍然很多。”
“星期六,看《大西洋底来的人》,星期天,又去电视房看国产片《山乡风云》——他们外国人自然不会看!”
“星期三,看卓别林的电影《寻子遇仙记》与《悠闲阶级》——这就轮不到我们了,他们爱看。”
“还有,长艺话剧团演出的《救救她》,青艺剧场的话剧《猜一猜谁来吃晚餐》……”
骆一禾说,“我们有时候没法儿进去看,非要打电话给外国同学,证明了外国朋友们在电视房里边儿,才能让我们登记进去。”
余切摊开手:“骆一禾,我竟然不知道如何评价,咱燕大这个‘陪住政策’了。”
“总算是有你不知道的了?”骆一禾反而有些得意,爆出猛料,“我那一届还有女生和苏丹黑人留学生谈恋爱的呢,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父母实在是不同意,不愿意女儿远嫁,女生哇哇的哭了一场就算了……”
燕大姑娘和苏丹黑人?
余切说:“我有时候感觉咱八十年代的人,有点保守,有时候又觉得过于疯狂了。”
骆一禾道:“余切啊,你不要瞧不起人,苏丹可比咱们的条件好……他们都是我们的外国朋友,喜欢中国才来留学的……总之,你就先拿着这两张票吧。”
“谢谢了啊,骆一禾。”
骆一禾道,“我马上找地方给你对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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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一禾既然在《十月》刊当编辑,找的自然是《十月》刊的主编王世民。
王世民被誉为京城四大名“编”之一,门路多,人脉广。
当时文学期刊都是作协系统在办,出版社只有书号,刊号必须要到市委宣传组织报批,于是有的团体创刊喊了很久,却一直拿不到批号。
一些刊物从创立到死亡都没拿到个正规军编制,一直打游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