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一般只骂人不打人。”
“小渊呐!”良澜止住咳嗽,一脸郑重地低声道:“柳家对你我而言,可算是有再造之恩。
若非你母亲,恐怕你我早已经不在人世。
往后但凡谈及你母亲,切不可有丝毫的态度轻慢。”
“……”
谢凌渊一愣,他何时态度轻慢了?
“小渊啊!你自襁褓之时,便蒙长姐悉心照料。方得今日康健成人。
长姐之恩,重若泰山,深似沧海,岂可言表。
若无长姐庇佑,你我皆为黄泉之人,你外祖之仇…”
良澜混浊的眼睛望着满朝文武,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当下并非交谈的时机。
可前路遥遥,他所剩时日无多,许是明天许是下一刻,他便魂归故里。
他如残烛般的生命,摇曳不定,随时可熄灭。
他轻轻叹息一声低声道:“小渊不必报仇,舅舅只希望你余生皆是喜乐安康。
把我葬在你娘身边。这南良之地处处肮脏,我无一丝一毫留恋。
随便找个尸体装作我,葬进皇陵就是。”
良澜从五岁起,破晓时分,当第一缕晨曦尚未完全穿透薄雾,洒落在东宫的琉璃瓦上时。
良澜便已在内侍的呼唤声中起身。
净面、更衣后…
他便端坐在书案前,开始诵读启蒙典籍。
千字文、百家姓、三字经每一本都倒背如流。
七岁之时,书法骑射绘画一日不落。
夏日的蝉鸣在枝头喧嚣,或是秋日的凉风拂过书房,良澜一日也不敢懈怠。
他习帝王之道,走帝王之路却落乞丐之身,满身顽疾。
良澜的心中无数次想过复仇,想过弄死北良王那个杂碎,想过弄死乔家。
他不止一次地在心底谋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