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无视。
柳老夫人放下杯子,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道:“这痴情人设的路线,也是杜鹃玩明白了。
杜鹃有这毅力,做点什么都会成功。”
柳老夫人看向柳念城,满是怀疑道:“明年的春闱你可有把握?”
柳念城一双眸子里满是贪婪之色。“回老祖宗的话,沈状元愿意辅导孙儿功课。
孙儿在明年春闱上,一定拔得头筹为老祖宗争光。”
老祖宗?
孙儿?
众人看向柳念城,柳念城的余光紧紧盯着百宝架上珍品摆件。
那些珍品,他从小到大从未见过。
那些东西近在咫尺,却同他咫尺天涯。
柳念城的心蠢蠢欲动。
他仰起头面露孺慕之情道:“孙愿意留在老祖宗身边。
为赵杜鹃那老太婆赎罪。”
晨光熹微。
雕花窗棂透过几缕金色的晨光,晨光落入百宝架上。
温润的玉如意摆件,洁白又无瑕。碧玺雕刻的石榴树,绚丽又多彩。
蓉娘贪婪的泪水从嘴角流出。
她双膝一弯,缓缓跪倒在老夫人脚边。
她保养得当手轻抬,谄媚地搭在柳老夫人盖着锦缎的腿上。
一下一下,极为轻柔地垂着。“是啊!是啊!
我家念城说的对,我们都留在老祖宗身边,伺候老祖宗。
为杜鹃那妖妇赎罪…赎罪。”
柳老夫人端坐在正上方,似笑非笑着看着蓉娘低垂的头。
她身侧的雕花几案上,茶盏升腾着袅袅热气,茶香悠悠飘散。
蓉娘的动作愈发恭顺,垂腿的节奏愈发平稳。
哽咽道:“蓉娘年纪轻轻就死了相公,婆母说是蓉娘克死了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