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脸黑如墨,眉心皱成川字。
那脸色堪比暴风雨。
柳眠眠抬手从谢凌渊手上,拿回诏书。
她真是怕啊!怕谢凌渊把她的继位诏书撕掉。
这是什么?是一见倾心,再见钟情吗?
不是…
它是良国的土地,是良国的宝玉,是良国的金砖。
是大圣的军饷,是迎英魂归家的筹码。
柳眠眠眼冒绿光,替良王解释道:“表哥,良王虽不是好人但是并非他所愿。”
柳眠眠长话短说,把在回溯罗盘中看见的景象一一告知。
谢凌渊久久不语。
仇久蹲在地上,挠着脑袋。他心中万马奔腾——啊!什么?我在从云身上…从云还是个女人!
“他是我师叔。”谢凌渊指着北良王的尸体道。
“……”仇久:“什么师叔?”
“我师叔,你外祖父。”柳眠眠。
谢凌渊臭着一张脸,心里寻思——良王果然是疯的!
发疯的亲外祖父,逃难的亲娘,吃人血仙丹的皇祖父、杀穿族谱的父皇和支离破碎的他!
谢凌渊扛下了所有。
正常温暖阳光的人,同他一点血亲关系没有!
宫中的母后,宫外的祖母和两个舅舅…
谢凌渊眼冒绿光的看着柳眠眠,心中只觉庆幸——还好有眠眠,有眠眠就拥有一切。
后宫中的母后,宫外的外祖母和两个舅舅,三个兄长一个大姨子…
都是他的……
谢凌渊嘴角翘起,好喊一声:“来人!把本宫师叔送回柳家。”
谢凌渊只能认师叔,不能认外祖。
别说给一个烂摊子北良,就是给一整个良国,谢凌渊都不心动。
他心中只有一个外祖,叫柳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