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离开,他心里一阵空落,看着眼前那张床,脑子里浮现出的却是他因那香囊乱了心智时强吻她的样子。一时赫动发作,墨汀风捂着胸口,稍事平息后,他鬼使神差没有回自己卧房,而是坐到无晴居的床上,手抚上她睡过的枕。
残月如钩。
宋微尘弓着身子往尊者府慢慢挪着步,她只觉胃越来越痛,不时就得站住歇一会儿,后来再也撑不住捂着胃蹲到地上,一双手扶起了她。“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来人是她的暗卫惊蛰。
“司尘大人传信说您会回府,却左等右等不来。我带您回去,然后马上去请大夫和司尘大人。”惊蛰说。
“别”,她扶着惊蛰艰难地说,“别惊动他,只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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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合衣闭眼躺在尊者府的床上,看上去病恹恹的,司尘府最好的大夫正给宋微尘把着脉,表情异样,欲言又止。
“尊者他到底是怎么了?您倒是说话呀。”谷雨在一旁心焦不已。
大夫有些拘谨地站起身,“谷雨姑娘,老夫看不出尊者有疾,脉象显示一切正常,老夫实在不知这胃脘痛因何而起……”
送走大夫,谷雨愁眉苦脸坐在床边守着宋微尘,“怎么就没有个好人样的时候”,她心疼地嘟囔了一句,“又查不出原因,又不准去请司尘大人,您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们有十条命也担不起。”
宋微尘此刻胃中如刀绞,委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恨自己当时没有听冰坨子的劝折回司空府。她暗自下决定,若扛到天亮不见起色,就央人去请庄玉衡。
痛得昏昏沉沉,像是睡着了,又像是灵魂去了另一个世界——宋微尘再次“见”到了那个叫桑濮的女子,只不过这次的画面很是混乱零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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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看到桑濮穿着喜服坐在花轿里,轿外吹吹打打无比热闹,跟她盖头下寂寥悲怆的神情形成截然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