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半个字:
“不知贵人们来我们这处儿,所为何事啊?”
朱厚烷不能送东西给宗室,但今天牛爵爷在,爵爷要当宗室的老师,成了半个父亲。
见人高一辈。
以牛顿名义接济宗室的衣食,也是理所应当。
所幸宴会酒冷,饭还温热,朱厚烷命人把饭端进屋,摆上炭盆。
人饥饿的时候嗅觉万分灵敏,光橘红色的焰火也足够融化凡间冰冷。这家宗室颤抖着拿了筷子,林氏先伺候公婆吃了第一口,才抱着小孩子喂饭。
等她终于尝到了些许肉味,愁苦的眼睛也有了力气,抽噎着哭。
林氏这个顶门的媳妇一哭,其他人也没挨住,一并哭得声音天响。
惹得朱厚烷心脏抽疼。
他是个感性的人,当即以袖子捂脸,也跟着抹起眼泪。
牛顿与宗室毫无关联,穷到卖儿卖女还要饿死的人,他见过不少,不至于跟着这些流着高贵血统、政治地位低下的人一起演绎悲伤。
他冷静地站在原地,远远瞧着林氏的神情,倒不像是喜极而泣。
牛顿扫了一眼屋中陈设,发现灶上有使用的痕迹,还架着个破了小洞、缺了半个把手的铁锅。
朱厚炸还没到砸锅卖铁的境地,这个年景,不生火做饭,只吃生食,人病倒得更快。
墙上挂着李氏做针线用的剪子等工具。
少了什么呢?
一把刀……
牛顿当即出声,打断这场在他眼里豪无意义的情感宣泄。
他的语气万分笃定:
“朱厚炸出门抢劫去了。”
“有没有同谋,预备去抢谁?”
朱厚烷心里一惊,脸上还挂着泪痕,嗓子里不受自控地,发出声猪叫:
“吼?!”
“事关宗室名誉,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