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手里出去的封赏很多,给道士这么优厚的待遇,并不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次。
张孚敬眼皮都没抬一下。
反而,欣慰于朱厚熜越来越吝啬。
今日之前,最受宠的那位邵元节邵天师,不正就是刚刚面圣,就享受这样的待遇吗?
牛顿得到的,还比他少些。
邵元节已经得到了勋官俸禄,甚至连死去的爹妈都惠及了
领道教事。
严格来说,只不过是暂代而已。
真正意义上,获得总管道教权力的还是邵元节。
朱厚熜似乎有了觉悟。
当他发现,一直有人试图夺取,帝王在精神领域的控制权……
那这片土地就不是一尘不染的灵台。
怀疑的种子茁壮生根。
那他的坏习惯又重新登临高地。
朱厚熜可不会再直接把某个人捧到高位,一定要让他们相互制衡、相互争斗。
当他发现文化界,也充满了这么多欺瞒,甚至前代皇帝都无法逃避的时候,他就又陷入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他恐惧被人当作提线木偶。
想要运用他熟悉的手段,把整个大明帝国的精神文化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上。
张孚敬的笑容越来越深,他欣赏着朱厚熜现在决策的模样。
他的年纪早就相当于他的祖父,他真的有一种仿佛看着自家血脉,权衡天下的爽感。
他太高兴了。
刚刚讲了那么多话,都不再咳嗽。
心里面的大山骤然卸下,一瞬间身体里充满了气力。他似乎真的觉得,他抄写的那一些公式,有了一种修养的效果。
张孚敬打定主意。
等会儿他也向皇帝陛下要一份牛顿的书稿,让自家的子孙都去算一算,脑袋清明,对身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