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的银子以千两为度,刚刚算彗星运动轨迹,不过是用掉了几张上等的宣纸,磨短了一块松香墨。
如此便宜。
陛下若是想要修仙,就该这么修,对所有人都好。
阁老都跪下表态了,整个华文殿除了皇帝就没有站着的人。
膝盖与砖石碰撞的声音,在殿中此起彼伏,所有人的头颅都恭敬地低垂下去,等待着大明唯一的太阳给出自己的回答。
牛顿闭上眼睛,却在脑中循环着张孚敬刚刚说的话。
还得是老一辈官场艺术家,表演得如此从容。
几句话就把朱厚熜及前朝,受宠幸的沙弥道士,全都打入无用之列。
唯有牛顿牛徐行,是这大明朝唯一的光。
牛顿在心里点了个赞。
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张阁老真是知己!
朱厚熜俯视着跪倒在他面前的臣子,如同往常一样默不作声,看着他们表情的变化。
缓缓的走动着,给所有人增加心理压力。
张孚敬习惯了,他知道。
牛顿这么稳得住,倒有些出乎意料。
朱厚熜缓缓地点头,笑了:
“张阁老说得偏颇了。”
他似乎否定了张孚敬刚才的话,让这位老臣的呼吸迟滞了一瞬。
张孚敬心中怒骂:
邵元节那老道,在陛下心中的分量有那么重吗?
重过文武百官?
实在是让他不平衡。
当张孚敬对佞臣的憎恨达到顶峰之时,朱厚熜却又开口:
“你刚刚才赞过牛道长,说他证明理论,都拿得出条理拿得出证据来,且能够使得天下人信服。”
“宫里封的道士,有没有灵,还需得验证嘛。”
朱厚熜表面上,是在维护着自己从前宠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