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此时,连一阵都胜不了,除了邬福大将军胆怯而逃,竟是尽皆丢了命去?
官军之勇,反倒好似天命所在?
战场不远,二百多步之外,苏武看得清楚,那王禀父子带着八百婺州兵,当真悍勇无当,陷阵之快,远超想象。
比苏武头前预料的好要快,武松在后,两营,好似直接把十万大军从中分成了两半。
苏武左边去瞧,贼人左阵成了一条斜线,中间最前,旁边已然远远落后了去。
再看右边,贼人右阵,更起骚乱,仔细去看,便是军官在催促,贼兵在怯懦,军官在赶,贼兵在磨蹭,便是杀了人,引起了不大的骚乱……
苏武回头一眼,看得是麾下重骑。
见得将军回头来看,范云激动不已,却又见将军把头又回过去了,范云心中又紧,再打下去,贼阵都要溃了,将军怎的还不下令啊?
正是范云急得无以复加之时,却见头前将军慢慢抬起了手,有言在喊:“鲁达,那里,看得到吗?”
头前二三十步,鲁指挥使点头去答:“看到了!”
将军抬起来的手,终于挥下来了:“出击!”
“得令!”鲁指挥使一声呼喊,并未打马就走,而是回头大呼:“兄弟们,上阵了!”
千余重骑齐齐来喊:“愿随将军效死!”
这已然就是惯例之言。
范云更是站起来喊,喊得是目眦欲裂,喊得脸上青筋暴跳!
赤色的旗子升起了,一通鼓猛然一止,换了七八个鼓手,二通鼓就起。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带着心脏在跳,马蹄摩擦了几下地面,瞬间猛然而去。
“驾!”
“秋!”
“驾驾驾!”
陡然好似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只有那低沉的鼓声捶打着耳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