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对于她而言,更也残酷,夫妻一体,陡然间,便成了天下的笑话,成了士大夫的耻辱,再也没有抬头见人的那一抹自信了……
苏武其实还想到了一点,若是天下如麻,四处纷乱,家国沦丧,倒也罢了,想来没有那么多人有心思还去耻笑谁,便是赵明诚这般士大夫之辈,多如牛毛……
奈何,此时不同……
苏武看着许贯忠写就的奏报,看了又看,写得极好,定是程相公要的那种。
许贯忠看苏武看得久了,便问一语:“将军?”
苏武叹了一句:“其实,怎么都遮掩不得,且不说城中那些大户,衙门里有推官判官,各县有知县相公,军中也有兵马总管……这么多人,哪里遮掩得过去?”
“那为何头前将军要那般来问呢?”许贯忠也疑惑。
“为何?其实是想你告诉我遮掩不得……告诉我不必多想……”苏武答着,从怀中掏出了那个小小的印鉴,染上印泥,盖了上去。
“我却只说,其中风险极大……”许贯忠如此一答,便也点头,他懂了,摸到了苏老板的一些脉络了。
许贯忠接着说:“人若无情,便也不好,将军本就有分寸,想来将军只是不愿亲手来做这事罢了……”
“其实啊,是我心中对那夫妻二人,有一份太久的挂念,此时再想,都是人而已,只是我知道得太多,千想万想,便是不愿那赵相公做下这般事来,他却还是这么做了,可惜了李大家……”
说着,苏武还是叹气,却把手中的奏报一扬:“着快骑速速发往东平府程相公亲手。”
许贯忠听得半懂不懂,只管拿了封皮,塞好奏报,上了火漆,再火漆盖印,出门喊人速速去送。
事情做完,许贯忠也感觉心中一松,再看将军,将军也是换了面容,少了那几分愁叹,站起身,话语铿锵:“此事就算过去了,吩咐兄弟们往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