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县年老致仕这件事,你还不愿了?”孟义也落子,便是笑问。
“在相公这般人左右,还真就受益匪浅,相公若是致仕,哪里寻得如此良师?”苏武随手只去落子。
“良师谈不上,苏学士有诗,春江水暖鸭先知,本县这些年辗转各地当这芝麻小官,似也有感,世道兴许慢慢在变了……”
孟义,显然真有几分大智慧在身。
苏武对于孟义这般切身感受,真有几分惊讶,再问:“相公是不是有话要说?”
“能说吗?”孟义本是看着棋盘,却忽然皱眉抬眼看向苏武。
“无有相公指点成全,焉有苏武今日?”苏武也需要与孟义有个交心的机会。
孟义先点一棋,再说:“当多拢一些兵马,世道若是不怎去变,拢得兵马也无甚坏处,世道若当真要变,拢了兵马,才有安身立命之本。你说若是世道真变了,如老夫这般手无缚鸡之力,又有身家巨万,当如何是好?”
苏武已然就笑:“看来,相公这官啊,还得当个长久呢。”
“哈哈……”孟义又是笑起,只摆摆手:“不谈不谈……下棋,该你落子。”
苏武心中也叹,谁说读书没用,眼前这位老知县,还真从书里读出了无数的智慧。
苏武落了一子,知县就说:“臭,臭不可闻。”
苏武定睛去看,也笑:“心思走了神……”
“无悔啊……”孟义已然执棋就落,还嘿嘿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