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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生转身进屋把门关上。
霍小曼离开,家里忽然就清净了。
六月风清气爽,草木葱茏,骑自行车上下班风吹在脸上,似乎要把毛孔一起打开。
达到食品厂,姜枣把自行车停在铁棚子底下,拿起车框里的军绿色小包往厂子里走。
“枣儿!”
常三喜刚刚就看到她了,她跑着追上来:“我和你一起进去。”
“你嫂子的事儿咋样了?离婚没?”
说话间,从兜里掏出一把花生,剥了皮放嘴里,顺手给姜枣一把。
好姐妹怎么能不吐槽家里的事呢,常三喜每天都很关注萧文生和霍小曼的感情进度,比戏匣子里故事都精彩。
花生表面粗糙,炒的微黄,轻轻一捏就碎了,散发出焦香的味道,香脆香脆的,姜枣塞嘴里一颗,边吃边聊:“离了,昨个儿被送走了。”
“她走了想睇多吃了一碗饭,第一次看孩子把筷子抡那么圆。”
瞧着就心疼。
常三喜嘴里发出啧啧声:“后娘也不敢这样虐待继子继女吧,她的心肠好狠。”
在她看来,继子继女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凡要点脸面的后娘,怕邻居说三道四的妇女同志,都不敢明面上虐待,更不敢苛待饭菜啥的。
“你们说谁呢?不知道背后乱嚼舌根会烂嘴巴吗?”姜珊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响起。
常三喜被吓得小心脏怦怦乱跳:“谁说你了,你当自己是香饽饽,我天天念着你啊?”
转头和姜枣嘲讽姜珊:“你看看,想的怪美的,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呢。”
姜珊月子没坐满就出来干活了。
今天刚复工。
她瘦了一大圈,脸色青白,头发薄了许多。
眼神阴沉的看着姜枣和常三喜:“你们有胆子发誓没说我吗?我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