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路上和山上的雪都融化了,房顶上倒挂的冰凌也没了,地上泥泞,缸里自然存不了肉,平时吃点割点,还要去副食品商店豁出老命去抢,嘴里可不容易见什么油腥。
刘春花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半饭盒油渣,10个咸鸡蛋,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她没尝过这样的滋味儿。
从小到大要啥都要用手段,每说一句话都要提前想好对错,她从来没遇见过谷秀芳这样的人。
怪不得人家都说,城里人和乡下泥腿子之间隔着鸿沟。
养出来的闺女就是不一样的见地。
刘春花走的时候去看了姜枣:“姜珊是个不老实的,她日后和冯苗欺负你,你回家找我,我收拾她。”
“还有就是,姜珊都快生了,你也努努力,肚皮赶紧添一个。”
姜枣只点头应是,一路把刘春花送出去。
没多大会儿萧水生下班回来,他穿着姜枣做的黑毛衣,外面套了件薄外套,人高高瘦瘦修长斯文,他走进屋,屋里瞬间亮堂了。
隔了几天例假,晚上萧水生没少折腾。
他有劲,温柔,时间长。
弄完后屋子都是热的,萧水生抱着姜枣亲她的额头:“怎么了?我看你有心事。”
姜枣趴在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上,头发沾在雪白的小脸上,唇珠微肿,眼角睫毛挂着泪痕:“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我要孩子?”
从结婚后,他每次都戴着那个。
婚前他就准备好了,托朋友在外地弄过来的特殊尺寸的,带着舒服。
萧水生愣住,表情有些惊讶,愕然,似乎没想到姜枣会为了这件事在心里打个结。
他失笑两声,声音舒朗悦耳,忍不住抓起姜枣的手亲了两口:“我的傻媳妇儿,才20出头着急生什么孩子啊?”
“你看当娘的妇女同志,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