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儿送到乡下亲戚家茅草屋躲起来,运动来了,有到稻草垛子里的,玉米地里的,还有藏在机井房不见天日几个月,生出个娃,生完交罚款。
没家底的干脆硬生,家里穷的叮当响只能被抓,蹲满日子放出来。
谁不知道超生的苦?
谷秀芳搞不懂:“你家有了安安,为啥非得着急生第二个呢?”
丁秋古怪的看了眼谷秀芳,说:“家庭情况不同,弟妹你不懂。”
谷秀芳的确不知道为啥一定要坚持生这么多。
萧水生为谷秀芳答疑解惑:“娘,我猜大娘可能是觉得彤彤是女孩儿,不当个完整孩子看,想要两个孙子。”
“除了这个心思,怕是还有另一层原因。”
“明生哥刚娶了新媳妇儿,怕媳妇儿心不稳,就让媳妇儿怀孕生孩子,自古女人生了孩子就跑不远了,从此根扎在孩子身上,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姜枣也是这么想的。
谷秀芳恍然大悟,怪不得大嫂说她不懂,她两个儿媳妇儿都健在,可不是不懂她的花花肠子。
啧啧,都是女人,她想的倒多。
萧水生声音清凉的像捧泉水,听在丁秋耳朵里冻得她从耳朵到牙根都疼啊。
咋都让他猜去了!
知道就知道,都是一家人说出来干什么,姜珊听到不得闹吗?
姜珊哭声戛然而止,竟是这么回事?
别人说的她不信,水生姐夫的话,她是最信不过的。
姜珊放下手,厉声质问:“娘!你让我生孩子,是为了用孩子拴住我?”
“怪不得我没怀孕前你给我好吃好喝供着,怀上你就爱答不理的,我从前研究不透,别人家婆婆恨不得把怀孕媳妇儿供起来,偏生你反着来不把我当人看。”
丁秋示意她安静,不要气:“瞧你个眼皮子浅的东西,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