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黑色大衣,抬手拍掉姜枣肩膀上的雪,心疼道:“穿的太少了。”
姜枣看着自己身上的袄子:“不少了,我娘给我添了棉花。”
燕姐又给她留了几尺布,深蓝色的,新袄面配着新旧两掺的棉花,穿在身上比去年暖和多了,她还给自己织了条红围巾,搭配起来不会很亮眼,又不会很沉闷。
她把饭盒递过去:“喏,咸鸭蛋。”
“带了十个过来,碰到你战友,送出去六个,还剩四个够你吃一段时间了。”
萧水生把饭盒接过来,领她往里走:“我再晚出来一会儿,饭盒你都要送人了。”
他不小气,姜枣不分他也会分,知道枣儿是想和他朋友打好关系,给他脸上贴光。
有些吃味却不打紧。
姜枣观察他的脸色,黑眸中倒映着男人俊俏的不像话的脸,他长的很精致,皮肤白高鼻梁大眼睛,面上不算硬朗,有种书生气。
身上的气质很凌厉,一身正气不可侵犯。
姜枣花痴的瞄了两眼,变戏法般从棉袄底下抽出件黑色毛衣,男人的毛衣不需要太多花样,针脚紧实不透风就行。
姜枣在尺寸上下的功夫比较足,领口到肩膀的角度,袖口收进来的宽度,还有下摆的宽度,都计算的刚刚好。
盐粒似的雪花洋洋洒洒落下,打在姜枣脸上,她张口呼出一团白色哈气:“放心,给你的好东西我藏的可好了!谁都抢不走。”
日光融融,她眉眼弯弯唇角生着笑意,脸颊旁边一点醉人小梨涡。
萧水生心跳控制不住乱了节奏。
男人的警惕性始终告诉他,把背后交给另一个人是有风险的。
对象是姜枣,能和她站在一起,已经是他的求之不得了。
他眼中的炙热和渴望比暖阳更烈:“谢谢枣儿。”
“晚上我就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