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围在刘春花屋里的桌前,桌上中间放了一盘月饼,大家甜甜蜜蜜说笑。
柳翠嫁进来以后任劳任怨,洗衣服扫厕所做饭打扫卫生,从不和刘春花犟嘴,尽管如此,刘春花想到远在西北的姜军,仍然看不上她。
今个儿太阳没从西边出来,柳翠和刘春花好的和一个人似的。
柳翠吃完手里的月饼,刘春花去给她倒水:“过节了,给你冲碗红糖水甜甜嘴。”
红糖还是姜枣从食品厂带回来的福利,拿回来这么久,姜枣也没喝上一碗。
刘春花从上锁的柜子里翻出红糖,用铁勺子舀了两大勺放碗里,再把袋子用塑料皮筋捆好锁起来,把碗放桌子上,倒上开水,滚烫冒着白汽的热水瞬间将红糖融化,勺子搅拌搅拌,变成甜气冲鼻的红糖水。
柳翠在家哪享过这样的福气。
她疯狂咽口水,嘴不要命的甜:“娘真好,谁家婆婆对儿媳妇儿这么好啊,我上辈子做了啥好事,摊上这样的好婆婆。”
“等以后我大儿子娶媳妇儿,我也要像娘学习做一个好婆婆。”
说好话又不要钱,能靠嘴办成的事儿就是最低成本的事儿。
刘春花心情不错,脸上的褶皱皱在一起,像朵菊花:“你啊,小嘴和抹了蜜一样,啥时候老三能像你这么嘴甜就好了。”
柳翠:“那不是老三,回来了。”
她紧忙给姜明使个眼色。
姜明屁股从凳子上移开,走到窗边:“老三进屋吃月饼。”
“有你爱吃的五仁馅。”
姜枣给萧水生拿月饼,提了嘴五仁,姜明误以为姜枣爱吃五仁。
刘春花和柳翠说:“对,老三就爱吃五仁的,小时候不给吃还哭呢,那个豆沙的你拿去吃吧,五仁留给老三就行。”
老三爱吃啥她也没印象,随便给个就行,不挑。
姜枣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