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
刘春花看到姜枣碗子上的手表:“你哪儿来的表?浪琴的吧!一百多块钱呢!”
一块浪琴的手表,比缝纫机贵多了。
姜枣露出害羞的表情:“萧水生怕我上班迟到,特意给我买的。”
刘春花收回打量的目光,笑了笑没吭声,心下已有成算。
先让老三戴一段时间,等老四去食品厂上班,叫她把手表给老四,老四身上有块表,何愁找不到好对象。
她心里的郁闷忽然就散去,无比慈爱地对姜枣说:“吃了东西赶紧洗洗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明天中午想吃啥?娘早上起来给你弄点好吃的带上。”
姜枣:“啥都行,娘做的我都爱吃。”
天气热,姜枣身上粘糊糊的,吃完面包她烧了一锅热水,在大木盆里洗了澡,换上干净的半袖回屋,没急着躺下,靠墙坐着晾头发。
她的头发黝黑浓密,像缎子一样。
姜杏还没睡:“萧水生送了你一块表?”
老三和娘说话的声音不大,她睡在窗下,隐隐约约听到一些。
姜枣:“嗯。”
姜杏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说不羡慕嫉妒是假的。
她和老三一母同胞的姐妹。
老三找的对象是高级研究员,红几代。
她暗地里打听过,萧水生爷爷人脉极广,谁都要给几分面子。
他爹在学术界地位也不差,他娘是赫赫有名的一级舞蹈家,生完孩子身体不如以前,退下来在军工团做舞蹈老师。
萧水生大哥工作也不错,嫂子是报社的编辑,会洋文,经常把国外的进步思想译成中文登在报纸上,在报社很有地位。
萧水生妹妹在读高中,就是脾气不太好,做饭洗衣服啥都不会,每天都得花两毛零花钱买吃的,十足的大小姐脾气。
姜杏还听说,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