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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在一片棉花上,看不清脚下是坚实支撑的土地,还是死无葬身之地的陷阱。
但她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比起沈家对她的恩情,其他的都算不了什么。
这栋别墅实在太安静了,静得令人心惊,只剩下她因为紧张而加快频率的呼吸声。
上次被下药时求欢惨遭拒绝的耻辱历历在目,当时尚且有药效控制神智,做出那些丢脸的事情有可原,现在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双腿跪在他身侧的沙发,扶着他肩膀,心一横,鼓起勇气朝他亲上去。
贺庭洲一动不动,任由她贴近。
即将碰到的刹那,他手腕一抬,虎口精准卡住了霜序的脸。
视线从她被自己咬得发红的嘴唇上抬起,眸色深如一颗星辰都没有的夜幕。
“你这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会让我觉得我是坨大便。”
“我……”霜序不知道他怎么解读出来的,“我没有把你当大便。”
贺庭洲:“那我应该谢谢你?”
“还继续吗?”霜序问。
贺庭洲无声看她片刻,握住她一条腿抬起,把她不算温柔但也谈不上粗暴地掀到一旁的沙发上。
他起身上楼:“我不喜欢强迫人。”
所以,他是拒绝交易了吗?
安静的客厅只剩下霜序一个人,她静静坐了片刻,站起来,走出了贺庭洲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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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风光时门庭若市,人人见了沈聿都尊称一声沈公子,沈长远一朝落难,便多了许多以前见不到的新鲜嘴脸。
见风使舵的有之,虎视眈眈的有之,多少人巴不得沈家落魄,空出来的蛋糕便有利可分。
中午的饭局沈聿被几个倚老卖老的家伙灌了些酒,人是被岳子封送回来的,刚好碰上陆漫漫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