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酒,随口问:“怎么不是一路人。”
“事业心太强的男人,最在乎的都是自己的事业,他们做事以目的为导向,手段反而是其次。”
这间屋里就他们仨,都是自己人,岳子封也就直言不讳:“说直白点,这种凭借一己之力摸爬滚打起来的男人,都是很功利的。霜序妹妹是颗明珠,珍珠都是怎么养成的不用我说了吧?外在坚固的保护,内在柔韧的磨砺,缺一不可,她是需要人呵护的。”
“沈聿能做她的蚌壳,把她养得这么好,但是魏谦做不了,魏谦这种人是矛。”
岳子封一贯吊儿郎当的,没想到这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
贺庭洲对他的观点没有发表任何见解,喝了口酒,嘲道:“跟你前女友进修生物学去了?”
“她学的是微生物学,跟我说的有半毛钱关系,承认我有文化就这么难?”岳子封道,“你就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贺庭洲:“字太多,懒得听。”
岳子封:“……”
霜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形容她心里那种海水倒灌一样的感受。
以前沈聿是她的蚌壳,但现在那个蚌壳已经被人暴力破开了。
“其实我也不用别人保护,”霜序这样说,“珍珠长成之后,都会被取出来的。”
岳子封说:“你看橱窗里那些价格昂贵的珍珠,为什么都标着产地呢。”
岳子封其实已经说得很委婉了,霜序是个又漂亮又招人疼的小姑娘没错,男人要是说喜欢她,多少都会有两分真心。
但更多的,是垂涎她身后的背景。
这不能说不对,是人都会权衡利弊,越是他们这个阶层,越清楚利益才是最原始的驱动力。
只不过霜序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跟亲妹妹没两样,她要是交男朋友,岳子封当然希望是个拿十二分真心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