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虽没有能力像顽童那般,散播谣言煽动愚民、倒逼朝廷。
“但让阁下在大理寺再静养一阵的能力,还是有的。”
拂袖而去。
侯君集坐在阴影之中,一动不动,宛如雕塑。
过了一会儿,他猛然抓起桌案上的贞观律,恨恨书柜向书柜。
中原各地区的详细堪舆图被撞落一地。
“无耻!比我还无耻!”
他低声咆哮。
…………
入夜,韦府。
韦待价在书桌边掌着灯,脑袋一点一点的。
因为最近的前任曹王兼未来鲁王,被现任的鲁王傅管教得服服帖帖,让他这个曹王典签有些无所事事。
也就偶尔去粥摊和贫民唠唠家常、去工坊和工匠探讨生产工艺而已。
他有一种青春被荒废的感觉。
这时,门外有响动,让他的瞌睡一下子醒了。
“父亲?”韦待价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
“朝廷发生了什么?让您这么晚回来?”
韦挺抱怨道:
“雍州渭水泛滥,陛下召集群臣商议对策。
“可我是监察百官的御史大夫,又不是工部尚书,河堤溃坝与我何干?”
对于无来由地被叫去加班,韦挺一肚子哀怨。
韦待价听了,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雍州就在京城之外,乃京畿重地。恐怕入京逃难的流民又要翻番了……
“发生了什么?今年雨灾也并不比往年严重,为何仍会发生溃坝决堤?”
韦挺不屑地撇撇嘴:
“当地乡野的群氓出工不出力。
“除了徭役外,朝廷还出钱出粮,让雍州府雇劳力修缮河堤,但都入夏了还没有整备完成。
“耗费工时过长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