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空荡荡的,门也无甚好锁。
周昭同刘晃没有迟疑,径直地走了出来。
院中那谢老四还在光着膀子劈柴,他身上的烫伤一块一块的,做三角状。旧的已经留下了丑陋的疤痕,左侧腰间有块新的边缘还生着燎泡。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们非要住那屋子,到时候黄泉路上别生悔。”
经过谢老四身边时,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表情还有些阴恻恻的。
周昭脚步没停,看向了门边一角的马厩,“我倒是觉得这里甚好,张阿婆连马都替我们牵进来,委实周道。”
谢老四看着二人,就像是看两只大傻子。
那老虔婆哪里是周道,她是想着这两头肥羊被宰了,那马可不就是她的!既迟早是她的,那哪里有放在门前等人顺手牵羊的道理。
周昭没有再理会那谢老四,拉着刘晃便出了门,径直地朝着不远处插着“天斗”旗帜的塔楼走去。
小巷格外的狭窄,只容二人并排而行,像是弯弯曲曲的羊肠。那地方瞧着近,可二人七弯八拐的走了好一会儿方才觉得眼前一片豁然开朗,车水马龙的声音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在青石板主路的对面,有一处大宅院,那门前挂着的匾额之上书着三个大字天斗寨。
宅院右侧放着一面巨大的石鼓,这会儿鼓面上“晒”着一群无所事事的凶神恶煞的壮汉。中间二人将手架在一块大青石上掰着手腕,因为憋着气,脸涨地发紫,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其余人勾肩搭背的起着哄,“干他干他!朱武你他娘的是不是没吃饭!”
“韩大山,你要是输了不如叫小虾,软脚虾!”
周昭瞧着,挑了挑眉,领着刘晃走了进去,她轻轻一跃,便上了那面大鼓,瞧着那额角已经出了汗的朱武啧啧了两声,又不停地摇头。
一群糙老爷们中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