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报官吗?那一千两又不是老爷亲笔签名画押,凭啥落咱头上?”
温婉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流水的县令,铁打的钱庄,鑫隆能在平县盘亘这许多年,上头必然有人。何况对方程序完整,石金泉又拿着地契和父亲的印信,打官司除了让所有人知道温家欠了一屁股外债以外,没有半点好处。”
“那是不是找到石金泉,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温婉笑得勉强,“或许吧。”
石金泉不是问题。
问题是石金泉背后勾结之人。
温婉有预感,从石金泉拿走印信、借下巨额贷款、再到今日债主上门,这一环扣一环的连环计,都是冲温家来的。
会是谁呢?
丁掌柜说的那个粮庄朱旺?
借贷一事,钱庄不得向外张扬,类似后代的保护客户信息一事,而这个老朱却第一时间通知鑫隆钱庄,足以证明至少这个老朱牵涉其中。
绿萍端着饭菜鬼鬼祟祟的进来,却被红梅拦下,“先别急,姑娘想事情,正头疼着呢,此刻怕是吃不下。”
“无妨。进来吧。我也饿了。”
上辈子胃癌,这辈子温婉很小心谨慎的呵护自己的胃,不吃冷食、不至腹胀、按时吃饭,即使眼下困境重重。
换言之,天塌下来了,她也得先吃一口热饭!
温婉一边吃饭一边询问绿萍外院的情况。
“宾客都散了,大家伙正收拾着呢。我和陈妈先把礼金登记造册,还有送来的大件也挪到库房。”
“大家都夸姑娘做事爽利,实在有爱说是非的,今儿毕竟是喜宴,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也就任凭他们嘀咕几句。”
“姑爷好像喝醉了,已经回房歇着。”
温婉嘱咐道:“给他弄点热汤热茶暖暖胃。今日亲戚们没为难他吧?”
“没。”绿萍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