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爽利的杨元一带着一个捕快,正一前一后地押送着一脸焦急的范有良往他们这边走来。
见到云霜,他立刻龇牙一笑,整个精神小伙似的。
他话音未落,范有良就慌慌张张地道:“我没有杀人!没有!”
他脸上还有着昨天留下来的东一块西一块的伤疤,因为太过激动,他不小心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连忙一把捂住了肿胀的右脸。
哪里还有昨天翩翩君子的模样。
“范郎君,我劝你少说两句,你如今可是没有丝毫不在场证明!”
杨元一立刻回头,慢条斯理地堵住了他的话,“你是去了一楼喝茶不假,但你却是一个人躲在了柱子后的偏僻角落里喝茶,店里的伙计说,那是你的专属位置,怎么?你也知道自己做的是丧良心的事,所以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不敢见人是不是?
你平日里又嘱咐了店里的伙计,除了你主动叫的时候,不许过来打扰你,所以除了给你上茶的时候,店里的伙计再没有去过你那边。
你那个位置又被旁边的柱子遮挡得严严实实,其他客人也没有留意到那里还有个人。
最要紧的是……”
杨元一忽然沉了沉嗓门,道:“在案件发生之后,店里的伙计发现死的是你的熟人,匆匆去找你,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你,最后,却是从前往茅房的路上找到了你,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
范有良脸色煞白,强行冷静道:“可是,珍娘真的不是我杀的!那时候,我去茅房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方才不是跟你说了,我从茅房出来的时候,有见到同样在这里住宿的一个旅客,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宽脸大鼻,穿墨绿色衣裳……”
“方才,我们其他弟兄已是找到了你说的那个郎君。”
杨元一啧啧啧道:“可是,根据他的说法,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