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的米饭,旁边是油漆斑驳的桌子上摆着几个白色搪瓷餐盘,里面装着菜。
一人收饭票,一人打饭。
学生就在前面排队。
饭票是学校用稍厚的硬纸印刷,上面分别印着粗粮、细粮。
排队。
交饭票。
“二两?够吃吗?”
收饭票的是四十出头的干瘦中年人,见谢威只打二两,皱眉不已。
后面排队的都诧异地看向谢威。
多数女生都吃三两,这么一个汉子,吃二两?
“老师,我南方的。”
收饭票老师点头,南方同学饭量确实比北方的小不少。
微胖的中年打饭大妈打量了一下谢威瘦弱的身子,默默摇头。
手里的长柄猛地一舀,冒尖的一大勺米饭,几乎把谢威的小铝饭盒装满。
“阿姨,我吃不了这么多。”
“别人都嫌不够吃呢!瞧瞧你瘦的,来了学校,瘦太多你妈不心疼啊!”
打饭大妈的抱怨让谢威尴尬不已。
在他再一次强调自己南方人,大妈才不情愿地从饭盒里舀出一些。
国人心目中只有南北之分,没有南、北、西南的概念的。
谢威来自向来不理会南北,特立独行的西南。
可南。
可北。
两个素菜是炝炒莲白,醋溜土豆丝。
副荤为肉沫酱烧豆腐,酸菜炒肺片。
主荤红烧肉闷蛋。
“一份红烧肉闷蛋,一份肉沫酱豆腐,一份酸菜土豆丝。”
谢威从兜里掏出印着面额的菜票,数出三毛八分的菜钱递给收票的工作人员。
“新同学?”
打饭的老师没有急着收谢威的菜票,而是皱着眉头问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