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好心情去了大半。
狗东西,日日嚼舌根,他那耳根子软的父亲,没准真以为他忽然上进是想着和世子掰掰手腕呢。
不过一个爵位,当谁稀罕。
憋了一肚子郁气,走到府门,左望右望,又忽然不知该往何处去。
这些年他常有这种孤独感,碌碌无为不甘,汲汲营营又不知是为了什么。这府里大的很,却让人感觉不到温暖和归属。
一阵马蹄响,顾少晏扭头去看,就见几匹马正朝自己奔来,脸上便扬起笑。
“我就说这厮在嘛。”
费益的声音由远及近,听得顾少晏心情由阴转晴。
“姓顾的,杵在这干嘛?在宫里当侍卫还不够,回自家还守着?”
顾少宴下台阶去迎,“怎知今日我休息?”
“昨天宫中赐宴,陆显说你定是守了一夜的,今日必休息。”
顾少宴便朝陆显看去,笑了起来。
陆显也没下马,许是看出一二,问他:“出去走走?”
“好。”
不大一会,下人牵了马来,顾少晏大长腿跨了上去,便与几个好友扬长而去。
几人一路打马到了栖雨楼门口。
顾少晏抬头一看,笑了笑,“你们倒是会挑地方。”
这会恰是正午,花娘们正在补眠,店里歇业,倒是个极清静的说话之所。
守门的两个小厮也不说现在非营业时间,对着这几个财神爷并不赶,还笑咪咪地叫人来把马牵去马厩,又躬身把人迎进楼。
到了一处僻静的雅间,陆显给引路的小厮扔了一块银子,“捡些吃的喝的来,别让人来打拢。”
“是。”那人接了银子,道了谢便退着下去了。
雅间很大,地上铺了厚毯,毯上有一张不大的矮几,随意摆着几个抱枕,几人脱了鞋,便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