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姑侄俩这是商量好了,非要给王姮按上“得罪贵人”的罪名?
王廪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寒芒。
但,更快的,他的眼神又恢复了温和、儒雅。
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深深一揖,权当赔礼。
见王廪如此谦卑,崔太夫人眼底闪过一抹满意。
还好,还算识时务,知道在亲情与利益之间该如何取舍。
崔太夫人相信,似王廪这样的聪明人,若是再有崔氏的“劝说”,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天色不早了,老婆子也累了,王郎且去吧。”
崔太夫人说这话,倒也不是不客气的赶人,而是把王廪当成了自己的至亲晚辈。
她既没有称呼王廪王县令,也没有叫什么王郎君,而是直呼王郎。
这在当下,是比较亲近之人的“爱称”了。
王廪也识趣,赶忙回了一句,“儿谨遵命!”
虽然王廪还是没有称呼崔太夫人为“阿姑”,却自称“儿”,这本身就是表达亲近之意的意思。
崔太夫人愈发满意了。
她摆摆手,示意王廪离开。
王廪是骑马来的,但为了做戏,还是上了崔氏的马车,与崔氏一起回家。
傅母、白芷则赶忙带着王姮,上了后面的马车。
……
一行人,一路行驶,半个时辰后,进了城。
又在城中的青石路面上行进了一刻钟,才抵达了县衙后院。
马车稳稳的停在后院的院门前,跟车的小厮快速的搬来脚蹬。
王廪率先下车,下车后,站在车旁,扶着崔氏下了车。
“娘子,你确定无碍?要不还是请个大夫过来吧。”
王廪十分关切的问着。
方才在楼家庄园,王廪已经叫了大夫,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