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德的怨念,在此刻达到了顶点。
败事有余的东西。
什么时候讲兄弟义气不行,非要在这微妙的场合讲?
就你有兄弟义气。
就你能为兄弟插刀的。
但这玩意儿在朝堂是能堂而皇之拿出来讲的?
你置百官何地。
置陛下何地。
谁不是跟陛下一起玄武门干过来的。
难道陛下就跟大家没手足同袍之情了?
这会儿,你讲兄弟义气,是不是陛下处置大家,就没兄弟情义?
往重了说,这是在逼迫陛下。
本来陛下已经默认要帮忙了,开场都很好,程知节也懂。
尉迟敬德一跳出来,这场戏,毁了一半。
李二额头有青筋隐隐在冒,双目冷视着尉迟敬德,随后又看向李靖。
他真的有点心累。
药师啊药师。
朕在帮你们了,但奈何这个黑货捣乱啊。
李承乾泰然自若,面无表情,事不关己一般。
李二见李承乾没反应,只好继续。
“好啊。”
“一个程知节死不认错,还有一个尉迟敬德毫无悔改,大义凛然的,跟我讲起兄弟义气来了。”
“朝堂上是你讲义气的地方?”
李二:“你们说,我要如何处置他们,成全他们的兄弟之义。”
群臣还是不说话。
没有人回应的。
这时候,李胖胖眼珠子乱转,心头在盘算。
他知道,李靖,程知节,尉迟敬德三人,别看父皇在说要处置他,但绝对不会太重,肯定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
夺嫡之心,在他心里作祟。
三个国公,哪怕不支持他,为他们求情,博得好感,对他来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