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周玄、古玲、赵无崖三人,出现在骨老庙里,
赵无崖穿着西装、西裤、皮鞋,顶着他头上的道髻,冲撞感很强烈,像个前卫艺术家,要是再叼个烟斗,形象会更加饱满。
古玲则穿着黑色大氅,适合庆功宴这种严肃的场合。
坐在骨老庙宴席首座的画家,一见周玄进庙,便迎了上来。
“小先生,你这次可救了明江府,「饥饿」放肆了很多天,你一出马,便揪住了他的尾巴,
我代表骨老会,代表城隍,代表明江府的百姓,要好好感谢你。”
画家一番话,气氛便烘托到位,剩下的,便是要向周玄敬酒。
周玄却扬起手,说道:“画家,若真是捕捉到了饥饿,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老云、赵无崖、古玲、李乘风,城隍的值夜人们,他们个个都是好样的。”
古玲听得感动,用手肘杵了杵赵无崖的肩膀,说:“瞧见没,我都说了,小先生很温柔的,要换别人,不把功劳给揽得死死的?”
“这说明我们周房东是善良的人,是个高尚的人,但他一定不温柔。”
赵无崖还记着被扒了道袍的“仇”。
“那是,那是,每一个出现在庙里的人,都对抓捕饥饿有贡献。”
画家将话锋转移,岂料,周玄的话锋,转移的范围更大。
他对画家讲道:“「饥饿」真伏诛了吗?我想瞧瞧饥饿的尸首。”
“饥饿被我的道焱火,烧成了一堆焦炭。”
李乘风说道。
“焦炭尸首呢?”周玄还是不放心,要亲自瞧上一眼。
“青风,把焦尸亮给小先生看看。”李乘风朝青风下了命令。
青风挥了挥手,城隍行令张仪风,提着个布袋子走了过来。
布袋子解开,里头盛放着「饥饿」的焦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