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见画家沉思着刀痕,他会心一笑:到底是给他折磨到了。
他没有功夫陪画家研究这副前世的名画,轻叩了叩茶桌,说道:“先把书还给我。”
画家沉浸在画里,脑子没功夫想别的,行为举止瞧上去,像是单纯的本能反应——依稀听到周玄找他要书,机械的拉开抽屉,然后手一顿摸索,好不容易摸到了书,递给了周玄。
“记得三次出手。”
周玄提醒了一句。
画家“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楚。
“我们先走。”周玄拿过书,又催着喝茶的古玲。
古玲放下茶盏,跟画家道别:“画司辰,我们先走了?”
画家思想都泡在画里,这次是完全没听见古玲的话,跟中了邪似的。
“玲子别喊了,画老头这种人我太了解了,一见了搞不懂的画,跟得了癔症似的,你没打断他的思路,他不理你,你要真打断了,他能站起来咬人。”
周玄劝古玲走,
没招,古玲只好跟着周玄要出门而去,
俩人刚刚要下楼,画家却突然回过神来,喊住周玄:“小兄弟,先别走。”
“咋了,要反悔啊?”
“不,不,不,我老画别的本事没有,但一口唾沫一口钉,绝做不出反悔的下作事来。”
画家将“一刀画”搁下,问周玄:“只是有一件事情,我自己实在是琢磨不明白,感觉身在险峰,不见群山,需要小兄弟这样的明眼人,帮忙点拨点拨。”
“你说说你的困局在哪儿?”
周玄抱着“金牌售后”的态度,要帮画家指点迷津……当然……指点的想法很殷勤,但到底能不能指点成功,那就两码事了,
但至少,哥们努力了。
“小兄弟,你看啊,画纸可以看成是单独存在的空间,刀痕缝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