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小山。
“老袁,你在这儿干嘛呢?”
周玄问袁不语。
“喝酒划拳赌烟呢。”
袁不语面前的烟丝小山明显高些,他窃笑着说:“老马这犊子,今天运气可真不行,老是输……”
他换了副得瑟的面孔,摸着烟丝说:“哎呀,赢了这么多烟丝,哪年哪月才能抽得完啊。”
“别得瑟了,老马去哪儿了?”
“隔壁屋呢,他祖宗牌位被老鼠撞了,这会儿在修呢。”袁不语又喝了杯酒。
周家班里,许多师傅都爱在宿舍的角落搭木龛,拜神拜祖宗拜佛的都有。
老马把宿舍旁边的杂物间清了一下,改成了自己的木龛房,供了一块祖宗牌位。
“当!当!”
周玄听到砸木头的闷响,循着声过去,瞧见老马正拿着木锤给牌位打钉子。
这牌位和他那盘的核桃一般,打了许多补钉。
听见有人过来,老马抬脸瞥了眼,发现是周玄,继续低头敲钉。
“奶奶的,周家班伙食好,老鼠都养得肥,跟猫子一般大,磕碰我祖宗牌位好几次了,瞧给我祖宗摔的。”
周玄没理会老马的抱怨,他的感知并没有收回,仔细感受了会儿,他退到门外,朝着姐姐招手。
周伶衣迈步走来,周玄趴她耳边说道,
“姐姐,我瞧出名堂了,老马在哪儿,哪儿就没鬼祟。”
下午锅炉房的时候,老马就在锅炉旁边,周玄自然觉得锅炉房里“静悄悄”的。
“嗯。”
周伶衣勾动手指,将红线放出,攀爬到老马的身上,顿时,一股浓重的尸体味道,顺红线传来。
“尸臭味?”
周伶衣皱着眉头。
周玄掏出醒木,要对老马动手,却被周伶衣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