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暗病越来越严重了。
“都是弟弟留下的祸根!”
周伶衣想到以前的弟弟,心里暗骂了一声,而后起身,朝着余正渊的房间里走去。
这次周伶衣倒没有留手,红线顺着窗木的缝里游了进去。
红线的线头成了她的耳朵、眼睛,屋内的声音画面都一览无余的被周伶衣感知到。
屋内的陈设极简单,一台收音机搁在木桌上,剩下便是衣柜、床等常见摆设。
没有唱机、没有时兴的裱花窗帘,更没有织着漂亮图案的棉桌布,论屋内装潢精细程度,都不如戏班里的响器师傅。
作为薪水足够高的大师兄,如此空荡萧条的房间,与他身份不太匹配。
此时,余正渊不在家中,徐骊穿着过时的老旗袍站在木桌前,她的身后站着一群陌生面孔的半大孩子。
孩子们排着队,
徐骊轻轻抓住队伍里最靠前的一个孩子,用水果刀将他的中指割破,再将血挤入到一个空瓷碗里,不多会儿,血便将瓷碗底盖住……
“差不多了,小生,该你了。”徐骊又牵出第二个孩子,割破中指,挤血。
等房屋里众多的孩子们,一一将血滴进了碗内,瓷碗里便有了大半碗血。
徐骊拿起一个暖瓶,壶口置了个漏斗,将碗中血顺着漏斗,小心翼翼的倒入瓶里,倒完后,还拿着水杯,将粘在漏斗上的血迹冲进瓶内,
生怕浪费了一滴孩子的血,这些血对于她来讲,不是血,是老余的药……
周伶衣将红线收回,心情倒轻快了些。
大师兄有暗病,这她打小就知道,前几年周玄和父母执掌周家班时,班子的运转,全指着余正渊,导致大师兄操劳过度,暗病变得愈发严重。
自从周伶衣掌管周家班后,大师兄才没那么劳苦,暗病也有了回转,
看如今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