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抱着她走到了107病房……
羽生汐缓缓拿过手边的枕头,然后将整张脸埋了进去。
事情真相,似乎已经赤裸裸摆在她的面前。
怎么办,好像真的碰到了一个偷偷跟踪自己的变态……
要跟妈妈说吗?
女孩脑袋在枕头上蹭来蹭去,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呜咽。
谁能想到,她只是随口骂出的话语,竟然在这一刻成了真。
偏偏在心底深处,还有一丝丝不知该如何形容的雀跃……
羽生汐红着脸甩甩脑袋,觉得不能再细想下去了,不然恐怕自己也要成变态了。
……
……
循着记忆中的路,陈安很快找到了那辆孤零零停在树下的轮椅。
他走过去,两手握住椅背的柄处。
莫名的,他想到了羽生汐的母亲。
那个女人便经常以这样的姿势,在每天清早,准时推着女儿来到这里。
她常常会和陈安打招呼,有时是站在那冲他笑笑,有时则趁着女儿不注意,拉着他走到墙角,然后在那件洗的发白的蓝色牛仔裤中,摸索出一个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红色塑料袋。
袋子里,是包裹住的一张张纸币。
有零有整,最大面额是十块的,多数是一毛五毛的散钱。
她常会抽出其中一两张,可能是一块,可能是五毛,然后笑着递给陈安,说是要请他吃糖。
印象里,那是一个很温柔,且爱笑的女人。
陈安深吸口气,加快了推动轮椅的速度。
车轮在湿润的土路上掠过,带起一道长长的车辙。
他其实也可以把轮椅扛着走,不过想到疗养院还有很多其他老人,遂放弃了这个惊世骇俗的想法。
推着轮椅来到一楼大厅,陈安没急着过去,而是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