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虞心中七上八下,实在有些紧张。但因是发起人,张虞必须作出云淡风轻之色,依照所学的兵书布置。
郝昭摸着黑,从另一方向跑来,压低声音说道:“叱干胡部如常,并未察觉我军动向。”
“防备如何?”张虞问道。
“营中防备很差,外头倒是有几条狗看着!”郝昭说道。
“叔父怎么样?”出于对老兵的信任,张虞问道。
目前不信任张杨,张虞怕不知信任谁,指望郝昭、郦嵩,不如指望自己。
张杨已忘之前的矛盾,眯着眼睛,说道:“胡部无备,当下如济安所言,百骑冲锋便能踏破其营。”
“拿图来!”
“在这!”
郦嵩从怀里取出火折子,勉强照亮张虞之前所绘制的舆图。
张虞摊开舆图,说道:“据俘胡所言,叱干部共有五百多落,往昔叱干普达居中,四面各有百余落营帐。其中西面安置所俘奴隶,北面多牛羊。”
“如按之前计划,我率骑从西面杀入,叔父从北面杀入,用奴隶、牛羊搅乱叱干部,之后汇合于中央。如何?”
张杨瞧着在火光下,若隐若现的画线,问道:“今距兄长多远?”
“据之前来人回报,坞主慢我部二十里!”郦嵩说道。
张杨沉吟片刻,说道:“不如等坞主将至时,率部突袭叱干部,以便坞主配合我部。”
“成!”
张虞思考良久,说道:“让杜升率二十骑从东面冲入,将南面留于坞主。四面合围,尽可能多俘胡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