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已有半月,我原以为张郎君走了呢!”
张虞依在亭柱上,笑道:“佳人琴声悠扬,我若就此离去,读书岂不无趣?”
“那日我父讲学授经,又另命侍女歌姬奏舞,张君怎不多瞧瞧呢?”王霁微扬唇角,笑道。
张虞注视着王霁那青涩羞花的脸庞,笑道:“不如千金所奏之乐,难以引人沉迷!”
王霁捂嘴而笑,说道:“我琴技尚是随她们所学,怎说她们不如我?”
张虞沉吟片刻,笑道:“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诸子之贤不及孔子,故曰弟子不必不如师。千金虽从侍婢,但今琴技或已超之。”
夸王霁琴技好,非张虞瞎说。张虞虽不懂弹琴,但却听得出琴声好坏。
顿了顿,张虞故意道:“话虽如此,以虞所见千金琴技尚有不足。”
“哪里有不足?”王霁随即问道。
“不能动我心!”
闻言,王霁粉嫩的双颊瞬间脸红,甚至连耳根都红彤彤,怪嗔道:“谁要弹动你心?”
张虞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说道:“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叹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今千金之乐虽美,却不能令虞感夫子之所感,故曰有所不足。”
王霁白了眼张虞,心中有些羞恼。她本以为张虞在隐喻情爱,不曾想他却一本正经在谈音乐,这让她产生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张虞把握了下尺度,说道:“我闻琴曲中以《高山流水》《阳春白雪》《广陵散》三曲为首,不知千金可会弹奏?”
王霁轻摇螓首,说道:“《广陵散》已失传,《高山流水》寻而不得,《阳春白雪》勉强能奏!”
张虞沉吟少许,笑道:“若我愿为千金寻《广陵散》《高山流水》二曲,不知千金以何为报?”
“若张君能寻得《广陵散》《高山流水》二曲,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