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心生,因为不管是子许还是瘸子,亦或是那只白虎,之所以拼尽全力的保护自己,并不是因为与自己有什么交情,而是因为自己是父亲的儿子,父亲虽然不在了,但自己一直活在他的遗荫之下,庇护之中。
“您放心,我会做我该做的事情。”二毛含泪三叩。
黄七一直担心二毛的情绪会再度失控,眼见他虽然哽咽却不曾嚎啕,这才放下心来,随即跪在一旁,学着二毛的模样对夏沐的遗骨叩首三拜,“王爷,多谢您当年的救命之恩,您儿子也救过我一回,我欠你们两条命了,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黄七是外人,按照祭奠礼节,人家来磕头祭拜,孝子贤孙都得回礼,待黄七起身,二毛转身弯腰,冲其鞠躬答谢。
黄七见状急忙鞠躬回礼,“咦,咱俩这拜来拜去的,像不像在拜堂啊?”
换做以往,二毛一定会出言揶揄,但他突遭剧变,心头被阴霾笼罩,听得黄七言语,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未接话。
见二毛反应冷淡,黄七多有尴尬,“都是我不好,这时候不该说这些。”
二毛将藤筐里的金子倒了出来,走到洞外借着雨水洗了手,转而回到山洞开始拾捡地上的骨骸。
先前不知道地上的白骨是谁,拿了也就拿了,知道了白骨是二毛的父亲,黄七便不敢伸手了,“你要把他带去哪里?”
“和子许和白虎葬到一起,”二毛说道,“让他的下属和他的坐骑陪着他。”
“对对对,这样最好。”黄七连连点头。
见黄七一直战战兢兢,谨小慎微,二毛开口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缓缓就好了。”
听得二毛言语,黄七如释重负,“那就好,我最怕你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
“不会的,”二毛摇头,“就算身负血海深仇,我也不会成天耷拉着脸,更不会沉默寡言,我现在没有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