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他虽然年轻,却一直跟着瘸子四处游荡,多见人情,多谙世故,这个衣衫破旧的年轻人只是在故意卖惨,并不是真的潦倒落魄,因为但凡干过农活儿的人,拔上几天草绝不至于将手指磨成这样儿。
实则不止山下这个卖惨的年轻人,山上刚刚收下的那十二个弟子,有一个算一个,无不是心怀鬼胎,各有所图。
由于时辰已经不早了,二人下山之后便一路疾行,即便如此,去到东面镇子时太阳也已经快落山了。
为了节省时间,二人分头行事,朱尚忠去买布,二毛去卖药材,想到朱尚忠的肚子里也没什么油水,二毛便买了些卤味肉食,路过酒肆时想到黄七喜欢喝酒,又买了两坛酒水一前一后的搭在肩上。
朱尚忠没买别的,只买了一匹麻布,布料在当下也很贵重,一匹布要五六个铜币,做套术士长袍需要九尺布,朱尚忠买这一匹不但能给二人都做一身新衣裳,剩下的还能给自己缝几条裤衩儿。
正事儿办完,二人急三火四的往回赶,回到山上已是入更时分,大殿里灯火通明,大师兄正拖腔拉调儿,一本正经的在大殿里向新入门的众人讲说玄云宗的历史渊源和各种门规。
二人自大殿门前走过,临近西厢,二毛让朱尚忠先将布匹送回房间,然后去他的房间一起吃饭,但朱尚忠却说反正得麻烦他帮忙缝纫,干脆直接将布匹送到他的房间。
二毛之所以有心岔开朱尚忠,只是怕黄七在自己房间里。眼见朱尚忠紧跟着自己,无奈之下他只能高声说话,倘若黄七真在他的屋里,听到说话声也能及时抽身闪躲。
朱尚忠住在西厢第一排中间区域,二毛住在西厢第三排最南面的房间,走到第二排的时候,二毛便知道黄七一定在屋里,因为房间里有亮光,他分明记得房间里没有灯烛,除非黄七带来了油灯或是蜡烛,不然房间里哪来的光亮。
“咦,怎么有亮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