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连旧主也不认了。”
天桥上,昭昭听出点不对劲,问雀儿:“你说早在半月前,你就见过他?”
“他当时满身是伤,大夫以为他是逃窜的匪,还想押他去报官呢。”雀儿点点头,她看见何必一行人走远,觉得重逢的时机到了,从天桥上探出身,正想挥手喊句七哥,两人的目光就已经撞上了。
意行的眼神冷漠而疏远,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就移开了,仿佛从未认识。他对指挥使道:“走吧。”
雀儿愣在了原地,身体一点点结冰。昭昭赶紧把她拉走,下了天桥,估摸着往教坊的方向去。
“……他不认识我了?”雀儿失魂落魄地问昭昭。
昭昭觉得她和湛意行的相遇离奇又漏洞百出,后面掺了太多难以窥见的事,轻声提醒道:“一个皇子……正常来说怎么会跟一个妓女瓜葛?”
雀儿像被踩了尾巴似地白了脸,咬着嘴唇辩解道:“我不是妓女,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没卖过!”
这话说得伤人。
昭昭看着她,想说我也没卖过,但默了会,淡淡道:“你肩上有黥字吗?有就是。”
闻言,雀儿像朵枯了的花,一点点弯下了腰,抱着膝盖呜咽起来:“说点假话骗骗我不行吗……”
昭昭心中自嘲,同样的年纪人家倒天真得很,连这种荒唐话都说得出口。
她懒得惯着谁,哄着谁,可雀儿这人只是傻,又不坏,没必要真伤着人家。
于是她拍了拍雀儿的背,哄了几句,末了说:“他如果真对你有意,早晚都会来找你。”
两人四处问路,摸摸索索地到了教坊。
昭昭原以为云州教坊理应金铸玉雕淫靡豪奢,没想到只是一座古朴典雅的园子。
正门外站了几个侍卫般的龟公,吃酒赌钱,笑着戏谑一旁的女人:“姐儿,你妹妹怕是回不来了,多半是被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