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汉却摆手拒绝了:
“把《精忠记》唱得那么好,我不收你钱啦……将来有机会了,去北边儿报效吧。”
说罢,老汉赶着牛车走了。
小多站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昭昭拍了拍他才回过神来:
“……啊?”
昭昭从怀里掏出张掌柜写给她的药方,上面顺带也写了云州最大的药铺在哪。
“福源坊,济世堂……”
她没出过远门,一时不知该怎么走:
“小多,这地方在哪儿?”
眼下天色已近黄昏,小多环顾四周,发现他们正在一处闹市,一片喜气洋洋过节的气象,喜庆非常。
他掐了掐手指算日子:“昭昭儿,今天是二月二十五,是花朝节呐。”
昭昭知道他是起了玩心,摇头道:“小多,不能耽搁,我娘还在等我。”
小多说不动昭昭,便只好跟在她后面一路到了福源坊。
张掌柜说济世堂是云州最大的药铺,果然不假。只见闹市中,一栋榫卯结构的八卦楼拔地而起,不像是药店,倒像是寺庙的藏经阁。
济世堂门前无数药客进进出出,昭昭和小多显得格格不入,有个闲着的药童瞧见了他们,上前问道:
“二位买什么?”
昭昭刚学字不久,认不得张掌柜写下的复杂药名,小多也不认识,于是只好把药方递给药童。
那药童年纪不大,却十分世故,他看了一眼药方,瞟向两人:
“你们买得起?”
两人乍富不久,还没来得及置办行头,身上穿的都是从前的旧衣服,难免寒酸。
没等昭昭说话,小多从兜里掏出一袋银子扔在青石砖上,砸出一声清脆的响:
“够不够?小爷兜里还有。”
药童哂哂一笑,俯身捡起银子掂了掂,连忙喏喏